第八十七章這就是新婚之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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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子霑一張薄唇上揚，眼睛上蒙著正紅色的布條，什麽也看不見。握住旁邊柒染的手，亦步亦趨，笑著問道:“還不可以把布條取下來嗎？”
柒染深吸了一口氣，放開他的手，“好了，你摘吧。”
玉白的手被紅色襯得更加根骨分明。
滿眼滿眼的紅，顧子霑鎮住了。
擡頭是紅色的簾帳，紅色的燈罩，桌上是三寸粗的大紅燭。他忍不住往裏走，也是正紅色的一片。
床帳，床幃，無一例外。
床上還整整齊齊疊著兩套同色的喜服。
顧子霑驚詫不已，“這些是……”
柒染故意苦著臉問他，“驚不驚喜？意不意外？難道你不喜歡？”
顧子霑怔怔地看著她，說不出話。
柒染主動上前抱住他，溫聲解釋道:“這是為了昨夜說的話。”
昨夜柒染靠在他肩頭，定定地看著顧子霑，“可曾想過娶我？”
顧子霑很抱歉，愧疚地說道:“怎麽可能不想，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想。只是多了明陽公主那一事，等這事一過，八擡大轎娶你！”
“哼。”
柒染不樂意了，“每次只用等這個字來搪塞我，我等了許久，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？”
“不是真的，我這麽費盡心機拒婚？”顧子霑說著，不知哪根筋終於開了竅。
執起她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心窩上，“你問問它，你聽它願不願意？”
心跳“撲通撲通”，離柒染的掌心那麽近，強勁有力。
柒染的眼眶熱了，耳朵貼在她胸口，寶貝疙瘩“啪啪”掉。
“我聽到了，它說願意。”
顧子霑以為她是感動的，滿足地抱住了她。
收回思緒，顧子霑一顆心漲得滿滿的，竟有種眼眶發熱的感覺。
柒染踮起腳，唇瓣貼著他的，隨著兩人說話，唇不停地廝磨相交。
“那我現在問你，你願不願意娶我？”
顧子霑微微仰頭，不願在她面前失態。滿眼的紅直直砸到顧子霑心裏，然後填的滿滿的。
“這本該是我準備的，卻讓你把一切都準備好了。”他心裏有些遺憾。
挑起眉頭，柒染問道:“那麽，你到底願不願意？”
顧子霑沒有直說，卻笑著問她，“那我這時可以說不願意嗎？”
“不可以！”
柒染瞪著他，“去，去那個屏風後面換衣服。”
“遵命。”
柒染拿了自己的衣裙去另一邊換。
出來後，雙雙楞在原地。
沒有梳妝打扮，甚至連簡單的修飾都沒有，只有一身紅衣如畫。大概是所有的形式最終都不及站在你眼前的那個人重要。
顧子霑看著她一身再簡單不過的喜服，卻就是有讓他有熱淚盈眶的沖動。他大步走過去，目標很明確，直直對著她的唇狠狠吻下去。
輾轉廝磨，纏綿不舍。
知道兩個人不能呼吸，顧子霑才放開她，喘息著對她道歉:“這太簡陋，我必定會補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成親禮。”
“不用，現在這個足夠了，有你什麽都夠了。”
因為，只有今天，沒有以後了。
顧子霑沒有再多說什麽，親吻著，一把將人橫抱起，就要往大床上去。
柒染搭上他的手，“不，這麽猴急做什麽？連個最簡單的拜天地都不肯了麽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
顧子霑低頭失笑，“是，我猴急，是我錯了。”
輕輕將人放下，顧子霑才問道:“二拜如何？”
柒染搖搖頭，“我的父母早便去了。”
“我又何嘗不是？當年去了邊關，不過五年，父親戰死，母親思念成疾，沒多久竟跟著去了。”
所以，我們只剩下彼此了呀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笑了，“一拜南，二拜北，他們會看到的。”
柒染應聲:“是，他們都知道。”
所以，伯父伯母，你們讚同我的做法對吧？我不能讓他一無所有。
兩人各執紅綢一端，自己站好。不約而同地出聲:“一拜天地！”
對著南方，兩人第一拜。
“二拜高堂！”
轉而面北，第二拜。
轉過來，面對面，顧子霑看著柒染笑，柒染又回應一笑。
“夫妻對拜！”
低頭那一瞬間，柒染閉上了眼，如此，總算完成了最後一樁心願。顧子霑，我愛你，我確確實實要做你的妻，即便是一個晚上，兩天我也甘之如飴！
染兒，你終於是我的妻！兜兜轉轉十數年，總算是等到了你！元宵過後，我帶你去看江南水鄉，去覽黃河澎湃，去碧落蒼穹！
“禮成！”
“這邊算是新婚之夜了！”
柒染嘆了一句，忍不住捂住眼睛。
顧子霑失笑，擡手覆上她的，“不哭了。”
“這不是太高興，激動的嗎。”
點燃龍鳳燭，幽幽的燭光藏進了對方的眸子裏，閃閃發亮，無限勾人。
斟下兩杯合歡酒，顧子霑舉起一杯，遞到她手中。
“最後一步，嗯？”
柒染點頭，兩人伸開手，相互繞在一起，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另一個人的臉。
一杯飲盡。
柒染眼裏閃爍著晶瑩，“今日高興，三杯！”
顧子霑順著她，“好！”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！”
太著急，柒染嗆到了嗓子，忍不住咳嗽。一邊咳嗽，一邊還流著淚。
不知是不是她高興過分，顧子霑竟嗅到了悲哀的意味。
這會兒，亂想這些做什麽！
顧子霑暗罵了自己一聲，慌忙把這個念頭斂下。
“這麽著急做什麽，小心啊。”
一邊說，一邊輕拍柒染的背。
然而，猝不及防的，柒染撲了上來，主動親住了他的嘴巴。用力過猛，磕得他的唇都有點疼。
顧子霑輕笑道:“方才你還說我，現在自己卻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情動之時，顧子霑去撕扯柒染的衣服。
“不許把衣服扯開！冷！”
柒染不忘護住左肩，不讓衣服劃到左肩。倘若這時候顧子霑不是繼續而是與她糾結這一塊，便會看見這中衣下，猙獰可怖、碗底大的一個圓疤。
燭光搖曳，燈芯“啪啪”作響；人影交疊，弄得床板吱呀不停。
恰似花開荼靡，一夜盡興瘋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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擡頭是紅色的簾帳，紅色的燈罩，桌上是三寸粗的大紅燭。他忍不住往裏走，也是正紅色的一片。
床帳，床幃，無一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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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子霑驚詫不已，“這些是……”
柒染故意苦著臉問他，“驚不驚喜？意不意外？難道你不喜歡？”
顧子霑怔怔地看著她，說不出話。
柒染主動上前抱住他，溫聲解釋道:“這是為了昨夜說的話。”
昨夜柒染靠在他肩頭，定定地看著顧子霑，“可曾想過娶我？”
顧子霑很抱歉，愧疚地說道:“怎麽可能不想，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想。只是多了明陽公主那一事，等這事一過，八擡大轎娶你！”
“哼。”
柒染不樂意了，“每次只用等這個字來搪塞我，我等了許久，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？”
“不是真的，我這麽費盡心機拒婚？”顧子霑說著，不知哪根筋終於開了竅。
執起她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心窩上，“你問問它，你聽它願不願意？”
心跳“撲通撲通”，離柒染的掌心那麽近，強勁有力。
柒染的眼眶熱了，耳朵貼在她胸口，寶貝疙瘩“啪啪”掉。
“我聽到了，它說願意。”
顧子霑以為她是感動的，滿足地抱住了她。
收回思緒，顧子霑一顆心漲得滿滿的，竟有種眼眶發熱的感覺。
柒染踮起腳，唇瓣貼著他的，隨著兩人說話，唇不停地廝磨相交。
“那我現在問你，你願不願意娶我？”
顧子霑微微仰頭，不願在她面前失態。滿眼的紅直直砸到顧子霑心裏，然後填的滿滿的。
“這本該是我準備的，卻讓你把一切都準備好了。”他心裏有些遺憾。
挑起眉頭，柒染問道:“那麽，你到底願不願意？”
顧子霑沒有直說，卻笑著問她，“那我這時可以說不願意嗎？”
“不可以！”
柒染瞪著他，“去，去那個屏風後面換衣服。”
“遵命。”
柒染拿了自己的衣裙去另一邊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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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梳妝打扮，甚至連簡單的修飾都沒有，只有一身紅衣如畫。大概是所有的形式最終都不及站在你眼前的那個人重要。
顧子霑看著她一身再簡單不過的喜服，卻就是有讓他有熱淚盈眶的沖動。他大步走過去，目標很明確，直直對著她的唇狠狠吻下去。
輾轉廝磨，纏綿不舍。
知道兩個人不能呼吸，顧子霑才放開她，喘息著對她道歉:“這太簡陋，我必定會補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成親禮。”
“不用，現在這個足夠了，有你什麽都夠了。”
因為，只有今天，沒有以後了。
顧子霑沒有再多說什麽，親吻著，一把將人橫抱起，就要往大床上去。
柒染搭上他的手，“不，這麽猴急做什麽？連個最簡單的拜天地都不肯了麽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
顧子霑低頭失笑，“是，我猴急，是我錯了。”
輕輕將人放下，顧子霑才問道:“二拜如何？”
柒染搖搖頭，“我的父母早便去了。”
“我又何嘗不是？當年去了邊關，不過五年，父親戰死，母親思念成疾，沒多久竟跟著去了。”
所以，我們只剩下彼此了呀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笑了，“一拜南，二拜北，他們會看到的。”
柒染應聲:“是，他們都知道。”
所以，伯父伯母，你們讚同我的做法對吧？我不能讓他一無所有。
兩人各執紅綢一端，自己站好。不約而同地出聲:“一拜天地！”
對著南方，兩人第一拜。
“二拜高堂！”
轉而面北，第二拜。
轉過來，面對面，顧子霑看著柒染笑，柒染又回應一笑。
“夫妻對拜！”
低頭那一瞬間，柒染閉上了眼，如此，總算完成了最後一樁心願。顧子霑，我愛你，我確確實實要做你的妻，即便是一個晚上，兩天我也甘之如飴！
染兒，你終於是我的妻！兜兜轉轉十數年，總算是等到了你！元宵過後，我帶你去看江南水鄉，去覽黃河澎湃，去碧落蒼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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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子霑失笑，擡手覆上她的，“不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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斟下兩杯合歡酒，顧子霑舉起一杯，遞到她手中。
“最後一步，嗯？”
柒染點頭，兩人伸開手，相互繞在一起，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另一個人的臉。
一杯飲盡。
柒染眼裏閃爍著晶瑩，“今日高興，三杯！”
顧子霑順著她，“好！”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！”
太著急，柒染嗆到了嗓子，忍不住咳嗽。一邊咳嗽，一邊還流著淚。
不知是不是她高興過分，顧子霑竟嗅到了悲哀的意味。
這會兒，亂想這些做什麽！
顧子霑暗罵了自己一聲，慌忙把這個念頭斂下。
“這麽著急做什麽，小心啊。”
一邊說，一邊輕拍柒染的背。
然而，猝不及防的，柒染撲了上來，主動親住了他的嘴巴。用力過猛，磕得他的唇都有點疼。
顧子霑輕笑道:“方才你還說我，現在自己卻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情動之時，顧子霑去撕扯柒染的衣服。
“不許把衣服扯開！冷！”
柒染不忘護住左肩，不讓衣服劃到左肩。倘若這時候顧子霑不是繼續而是與她糾結這一塊，便會看見這中衣下，猙獰可怖、碗底大的一個圓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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